隨筆

交友不慎

在我幻想的世界裡,不僅有豆腐,還有丹尼士。這個丹尼士有個女朋友。 他的女朋友之前有個朋友叫做溫荻,是方圓百里遠近聞名的美女(雖然事實上我並不這樣認為)。今年這個美女飛了去美國讀書,丹尼士的女朋友又有了新的朋友,叫做安琪菈,也是方圓百里遠近聞名的美女(這一點我很認同)。於是我就和他女朋友開玩笑。我說,你老交些美女朋友,真是自取其辱。 丹尼士聽了,為了反擊,他對我說,你交我這個朋友,也是自取其辱。

不舉的無名指

1,本人中指的靈活度不用多說,能屈能伸自不在話下。 2,除右手的無名指外,都能舉。 3,幸好左手的無名指能舉,那可是將來戴戒指的。

傳媒中文變成中文傳媒

一, 賴蘭香老師在應用中文師生告別會上說,應用中文不會倒下,會薪火相傳下去。薪火相傳的最有力表現是李蘊娜老師,她當年就是從應用中文畢業的,如今已能獨當一面,從她出的書來看能成一家之言了。應用中文固然沒可能這麼容易倒下,今年又招了近兩百名學生,比去年還多,幾乎每年都在突破歷史。 但是,應用中文名下的傳媒中文課(Chinese for Mass Media)變成了中文傳媒課。 這兩者的不同,很明顯是著重點不同,前者是中文,後者是傳媒。新來的老師陳曉蕾第一堂課就開宗明義說了這個問題。而我其實對這種變化毫無不滿,甚至十分歡迎,因為中文實在沒什麼好學了。 這陳曉蕾老師本身是個記者,教書只是兼職。她雖然沒怎麼介紹自己,但網上搜索一下,此人來頭著實不小。目前她身上就有這些獎項:亞洲最佳中文人權報道大獎、亞洲最佳中文環保報道榮譽獎、亞洲最佳中文公共服務報道榮譽獎等。當然,這些獎項的分量我並不了解,「亞洲」這個詞早就被ATV給降格了。 然而,她可能失望的是,當她問在座一百來號學生誰想當記者時,舉手者寥寥無幾,不到五人。當然也有可能沒舉手的才是想當記者的。如你所知,假如你問這班學生誰不想死,也不會有幾個人舉手。 其實,在google搜索「陳曉蕾」,第一個就是她在mysinablog的blog。她的blog標題「記者‧陳曉蕾」,想找不到她都難。而我也發現,已經有應用中文的學生在那邊留言了。陳曉蕾老師可能意想不到的是,成為應用中文的老師後,多了些讀者。但願這能彌補她在課堂上遭遇的失望吧,如果她真的失望過。僅從瀏覽人數來看,身為學生的我在blog的成就上略勝陳老師一籌,哈哈。 哦,對了,陳曉蕾老師並不是那首難背的新詩裡(聽陳蕾士的琴箏)的主角。否則,在這首詩從教科書上消失後,關於這首詩的惡夢又將會被眾多應用中文學生重新提起。 她可能是一個好記者,但她是不是一個好老師,仍需時日證明。 二, 偽傳媒中文課派發了幾份參考資料,其中一份是來自《當代新聞採訪與寫作》這本書。裡面的「採訪前的準備工作」這一節為了證明採訪前做好準備多麼重要,舉了一個十分極端的例子,是說一個叫瓊司的記者為了得到採訪諾貝爾獎得主威廉夏克傑的資格,必須經過夏克傑親自設的考試。這考試包含統計學、遺傳學方面的專業知識,難度可想而知。作者難道是想告訴大家,要做好一個記者,前提是他要什麼都懂,甚至要比諾貝獎得主知道得還要多? 我覺得,一個不問蠢問題的記者已算得上是一個好記者了。好記者不必甚麼都懂,但他要懂得如何問問題。 那只是一個好故事,但不是一個好例子。夏克傑也許並不是那麼難搞的人,如果瓊司不是《花花公子》的記者的話。如果我是錢穆、丘成桐或者香港其他的名學者,《一本大便》的記者要給我做訪問,我敢肯定我出的題目會更難,至少也要出卡拉比猜想讓他證明一下。如果每個好記者都必須像瓊司那麼博學,估計記者都該改名叫「窮死」了。 當然,可以肯定的是,無論你準備得多充分,也不要叫受訪者喊類似「我們就是奧運」這樣的口號,這世界上不是所有人都像中國運動員那麼可愛,或者那麼好欺負。 三, 傳媒中文大課上完的第二天就是導修課。第一次導修,老師就給我們安排了一個採訪。事實上,整堂導修課都是採訪,老師不知從哪裡叫了個人來,坐在前面,供學生輪流發問。也就是說,在我們剛接觸傳媒採訪並且只知道要買採訪薄和記者筆的情況下,就要面對我們人生第一次……採訪。而這次採訪完全違背了之前提到那本書所講的要做好訪前準備的理論。 在這次採訪之前,老師未曾向我們說過要採訪的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我們對那個人一無所知,因此也無從準備。但是事後要寫採訪稿大綱和標題,占全學期總分的10%。先採訪後大綱,這未免有點本末倒置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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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堂和地獄

如果說星期一是天堂,那麼,星期三就是地獄。 如果說星期三是地獄,那麼,整個時間表就是無間道了。 對不起,上帝,我不敢保證今年我會活得很好。

奶奶,你還好嗎

再一次我夢回故鄉,主角是奶奶。 奶奶在街上見到我的時候問,你甚麼時候回來的。 我說,昨晚。 然後奶奶帶我去她住的地方。那是一間小屋子,奶奶拿著鑰匙在門外摸索了很久。 我說,奶奶,我給你買一副眼鏡吧。 她說,不用了,錢你留著用吧。 我說,不行,一定要給你買。 我從她手中拿過鑰匙,幫她開了門。她原本不住在這個地方,我不知道她為甚麼搬到了這裡。 事實上,奶奶過身已快兩年了。她的葬禮,我沒有參加;清明節,我沒有去掃墓。今年暑假給她做墓碑的時候,我終於有機會做一個長孫應該做的事。我做的這個夢,不知道是否她老人家托夢來告知,她現在住的地方並不好。 這個夢最奇怪的是,在我進去奶奶的屋子時,回頭看到了幾個妖怪,我用龜波氣功把它們打死了。

開學不開心

1,開學第一天就和人吵架。那個我一直所信賴的人,原來不僅在這短短兩個月裡變得越來越陌生,而且在她眼中,我竟然是那樣的人。 2,是的,一直很天真很傻的是我。 3,究竟一開始,是你先情不自禁,還是我先?這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是你先遠離了我。當我說我不要和你坐在一起時,你的那一聲「唉」是你的解脫吧。 4,離開城大,從時光隧道進入又一城,看到下面圍滿了人往下看。不會是有人摔下去了吧,我想。 5,走過去一看,原來是張敬軒同學「帥」下去了。 6,離開人群的那一刻,突然感到有一絲孤獨。這條只有一個人走的路,何時才能走完。

天下無兵

在深圳地鐵老街站下車時發生了點小意外,有人掉了東西。然後一陣混亂,我好不容易從車廂裡擠出去,一摸口袋,更大的意外來了,我的手機被偷走了。 以前常去深圳,我可以說是扒手的老光顧了,但他們無一得逞。如今的賊也實在厲害,<天下無賊>說的原來是真的,我本來以為把錢包、手機放在褲袋應該很安全,沒想到還是被偷走了。俗語說「夜路行多終遇鬼」,而我的不幸只能解釋為「防不勝防終被偷」。 我意識到自己被偷還算及時,旁邊正好站著一位保安,於是我趁車門未關趕緊向他報告。可是這保安的反應比我還要緊張,先是不知所措,和我一同眼睜睜看著車門關上。賊就這樣從我眼皮底下溜走了,真讓人抓狂。等車走了,這位表現鎮定的保安才說帶我去派出所報警。只怪自己沒看清當時扮掉東西的人的樣子,否則我也不用麻煩保安,親自找賊把手機討回來。我就不信我運氣那麼好,那傢伙會掏出愛滋針來扎我。可是後來在派出所錄口供時,警察叔叔批評我沒及時制服小偷,我深感慚愧。我一身武功,不好好抓賊報效祖國,真是難辭其咎啊。 派出所就在地鐵站內,出了閘走幾步就到。裡面先是坐著兩個小兵,要等他們的老大回來才能錄口供。他們有時看一下監視屏,有時發一下短訊,日子過得好像挺悶的。此情此景令人感動,他們竟然為了祖國的安全,犧牲了看奧運的時間。後來老大回來了,一個小兵就穿好裝備出去了。他們的裝備很不錯,連輕型機槍都有,但小偷依然猖狂,不知是兄弟無能,還是共黨太厲害。 錄口供剛開始我簡單說了一下情況,坐在老大對面的那位小兵馬上就把案子破了,他開口道:又是河南幫。 事情本來很簡單,倒是錄口供花了不少時間,人民警察精益求精的辦案精神值得世界各地藉鑑。他們還要問我祖籍。我答,廣東人。他又問,廣東哪裡。我說,梅州。他還不滿意,繼續問:梅州哪裡。我深信這些都是有助於查案的,於是積極配合,繼續回答:興寧。他們就差沒問候我祖宗了。他們一定是準備邀請麥玲玲老師去我老家看一下我的祖墳風水。 他們說他們也是客家人,老家在興寧附近。 口供錄完了,還要按好多個指模,當時我懷疑按完我就要拉出去槍斃了。天哪,我還沒和嘻嘻一塊做掌上壓呢,還沒跟豆腐接過吻呢;天啊,我還沒寫好遺囑怎樣分我的家產呢;天啊,我還沒看奧運閉幕呢……總之人生多麼美好啊,好多事情我還沒做呢,這麼快就被反革命了。 臨走前,警察叔叔還不忘再三批評我安全意識不夠。我又傻傻地問他們,有機會找回我的手機嗎?問完我才醒悟過來,問也是白問,沒抓去槍斃已經是不幸中之萬幸。 我覺得,公安真有心查案的話,要找到偷我的那個小偷並不太難,當然那時我的手機可能已經脫手了。那些扒手根本是慣犯,公安不可能連他們的一點線索都沒有。剛開始錄口供時,小兵不是說了一句「又是河南幫」嗎? 我的教訓是,深圳可以去,但東門真的少去為妙,除非你真的對那邊琳瑯滿目比真貨還要好看的假貨很有興趣。另外我希望深圳民間反扒隊多去東門活動一下,那邊真的太猖狂了。手機被偷走,真的很不開心,只好不斷安慰自己,好在小偷沒摸我右邊口袋,那裡放的是錢包;好在手機上的資料8月份因為升級firmware做過一次備份;好在手機上沒有我和阿嬌的詠春圖,bobo也沒有,柏芝也沒有;好在那個小偷沒用愛滋針扎我。如果偷我的是湖南幫,我還會感謝毛主席的保佑。當然,我其實要感謝小偷讓我的人生變得更加豐富,我終於有了被偷的經驗。有位名人說過,沒有被小偷偷過的人生不算完整的人生。媽的,我總算完整了。 然後整個下午就是逛東門。我是明知山有賊,偏向賊窩去。東門經常有警車穿梭,同行的朋友開玩笑說,看他們都在為你找手機呢。我相信等美國抓到拉登,他們還沒抓到小偷。 晚上去離東門不太遠的中森明菜吃日本菜。那裡有個特色,就是用的器皿大得很誇張,而且到處是冰,連尿槽都鋪滿了冰,看著自己的尿把它們融化掉,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快感。你想想,香港的凍飲也就是加塊冰而已,至少要多收一塊錢,現在我可以盡情在冰塊上撒尿,一分錢不收,能不痛快嗎。如果壽司的飯裡面也有冰,那可真是范冰冰了。我們快走的時候,看到旁邊有一對男女的餐桌上擺著一口很大的鍋,上面鋪著食物,真把我們嚇了一跳。相比之下,我們真是太寒酸了。 吃完飯再去不遠的酒吧街走了走。那裡有個大屏幕,很多人在下面看奧運女排比賽。當時中國女排正以0比2落後,如此一個露天廣場竟然全場都很靜,沒有歡呼聲,沒有猜拳聲,彷彿每個人都處於國難當頭的情緒之下。今晚酒吧的生意恐怕不好做了。相反,安全套可能會比平時好賣一點,大家看到中國輸球應該都會早早回家洗洗就睡吧,很可惜我來不及弄一批安全套到這裡售賣,白白錯過了一次掙回手機錢的機會。 最後我們決定不喝啤酒,去對面喝奶。 喝完奶後吃了幾串街頭的燒烤,太想念那種味道了。最後一站是去按摩,玉清池,據說是比較正規的,不過正不正規主要取決於光顧的心態。問了好幾個的士司機,都說不知道怎麼去,其中有一個本來說知道的一聽我說打表就不幹了。最後終於問到一個說認識路的,這位司機叔叔是難得的老實人。他告訴我們,玉清池其實很近,20塊錢左右能去到,那些司機不是不知道,而是嫌太近不肯去。果然,很快我們到了玉清池門口,路費20塊多一點點。 晚上按摩,從聰聰強忍著痛地樣子看到,別人的享受對他來說似乎是一種折磨。給他按摩的女孩子還說他肉很鬆,像棉花糖。按摩的女孩子是洛陽來的,挺能聊。最重要的是,她們誇我普通話說得好。以我的英文水平,這一輩子別說老外,就連香港人也不可能會誇我的了。 第二天早上做了個夢,世界末日,全世界都在刮龍捲風。起床後才知道真的刮風了,已掛了8號風球。吃早餐時,我們商量留下還是趕回去。最後我們還是決定走,主要是我堅持想回去,當時深圳還沒下雨,只是刮風。我們到達皇崗時正好趕上最後一班直通車。謝天謝地,刮風的日子不用漂泊在外。除了丟手機和刮颱風很掃興,其他我都很滿足。我想趕回去的一個主要原因是,有人約了我第二天打羽毛球。可是第二天風停了,她也把羽毛球取消了。 [tags]深圳,東門[/tags] Technorat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