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法

非誠勿擾

《非誠勿擾》影評:馮小剛本色

《夜宴》和《集結號》之後,馮小剛老師在《非誠勿擾》回復本色,他最拿手那一套依然耍得很好。

在《天下無賊》,最令人印象深刻的不是「黎叔生氣了,後果很嚴重」,而是劉若英最後的哭戲;而《非誠勿擾》最令我印象深刻的依然是哭戲,鄔桑一個人駕車奔馳在北海道的路上,他一路唱著歌,突然就哭了起來。

作秀

任何展示在公眾面前的行為,都有可能是作秀。比如我寫網誌是公開的,就有可能是在作秀,如果你沒發覺,那說明我境界比較高。 事實上我對政治的看法並無潔癖,政治在我看來本就是作秀的舞台,可是作秀也有高低之分。作秀的最高境界是做得讓人渾然不覺,做好了,台下觀眾還會鼓掌歡呼,甚至稱讚你是政治家;秀給做壞了就會帶來反效果,大家往你身上丟番茄雞蛋或著還有皮鞋香蕉,再親切地叫你一聲政棍。所以,做秀實在是一門學問,粗俗點來說就像做愛,不是想做就做得好,做不好不如不做,可我們香港的官員很多明明都是菜鳥,練武不精,還就喜歡出來秀花拳繡腿,一秀起來非露怯不可。實在沒有作秀的天份,埋頭苦幹也能出政治家。而且實幹才是根本,作秀是一種包裝,裡面若沒貨怎麼包裝看著也不順眼。 任何官員想秀親民,好事,出來你就秀吧。但你後面跟著一群跟班,前呼後擁,又是哪門子的親民?好,我們要求低一點,你跟班多一點也沒所謂了,算你也在秀團結,可嘴裡卻跑出一句「帶頭示範作用」,把整個秀又給敗壞了。 要是內需靠官員帶頭消費就能解決,大陸那麼多官員,那可容易了,還用溫總絞盡腦汁想辦法怎樣拉動內需嗎?眾所周知,大陸官員帶頭消費向來都還挺賣勁的,反正都是公款。 諸位官老爺們秀得好不好,也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但看我網誌上的回應,買他們帳的就一兩個。你們又怎麼看? (對了,「作秀」一詞好像暴露了我不夠本土,本土的說法是「做騷」,這是我「做騷」做得不夠好。) [tags]作秀[/tags] Technorati : 作秀

帶頭作用

又有高官跑出去做消費秀了,據說這樣做有帶頭作用。甚麼事情需要有人帶頭呢?無非兩種:一是應該做但沒人願意去做的事;二是應該做但沒人敢去做的事。 先說第二種,是有一定危險性的。比如去年的三聚氰胺事件,人心惶惶,許多東西大家都不敢吃了,官員就安撫市民,說很多東西還是很安全的,三聚氰胺要吃大量才會中毒,可光說沒用,這種情況下我們的高官就該出來帶個頭。可周一嶽局長連一小塊的熊仔餅也不敢吃,充分表現了香港政府的勇氣。 再說第一種,就沒有甚麼危險性,可能因為沒有利益驅動,也可能因為新理念尚未為大眾所知,因而沒什麼人去做,這時候也要有人出來帶頭。我就不舉例子了,因為我實在想不起我們那些只求無過的官員在這方面有甚麼建樹。 金融海嘯來了,市道不好,那麼官員帶頭消費究竟屬於第一種還是第二種呢?第二種是絕無可能了吧,只聽說過投資有危險,銀行儲蓄有危險,甚至買的保險也不保險,但就是從沒聽說過花錢消費會有危險的。如果市民是有錢不願花,都鎖保險櫃裡,那就是第一種了,但事實擺在眼前,市民不是不願意消費,是沒錢消費。然而,官員卻可能是在金融海嘯下唯一不減少收入的群體,你還大把大把消費,叫上記者,那可不僅不像是帶頭消費了,反而像是史上那些亡國君主,老百姓喝碗粥都難,你卻說為甚麼不加點魚翅呢。 就算帶頭消費真有效果吧,那此種干預市場的行徑豈不有悖官老爺們的自由市場理念。如果大家都沒錢了,你還鼓勵大家借錢消費,那就是帶壞頭了,然後市場好像又突然繁榮起來,十年後又是一個輪迴。你們他媽有空就不該出來做秀,而應該多動動腦子想出一些切切實實的政策來改善經濟環境。 就算你們腦瓜子不好使,實在想不出來甚麼辦法,那就主動減薪唄,和廣大市民同甘共苦,共度時艱。我知道,這時準有人跳出來嚷嚷:你這甚麼瞎主意,官員一減薪,那就起了帶頭減薪的作用。 [tags]金融海嘯[/tags] Technorati : 金融海嘯

活著

很久以前,不知有多久,妹妹說香港死了。說過香港已死的人不止妹妹,但我只記得她說過。香港之死,固然有很多原因可查,其中一項應該就是香港人一直引以為傲的制度。 明愛醫院這件事,死的不是一個人,是一群人。 許多影視作品裡,男主角親自抱著中槍的女主角直奔醫院的橋段,原來在現實中會「害死」女主角。到了醫院門口卻求醫無門,沒有比這更荒謬的事。我們仍然活著的意義,我希望是救活香港,但原來只是需要我們看著香港一天天如何地死去。所以不要慶幸我們仍活著,這是一件更殘忍的事。 十全大補酒能滋陰壯陽,喝多了也會致命。我不知道,究竟是人心死於制度,還是制度死於人心。 [tags]明愛醫院,制度[/tags] Technorati : 制度, 明愛醫院

革命?

一直被定性為「改革」的改革開放,在它進行了三十年後被胡總重新定位為「偉大革命」。那它究竟是改革還是革命? 如果說改革開放是一場革命,那麼一百多年前的洋務運動、戊戍變法和晚清改革也都算是革命,而且戊戍變法和晚清改革比目前這場改革更徹底,層面更廣。如果它們和改革開放有甚麼不同,我想,最主要的不同是,滿清沒有足夠的時間去證明那些都是「偉大革命」而已。我們現在站在歷史的高度去俯視滿清最後的那幾場改革,都說那是統治者維護統治的手段,那麼,改革開放又何嘗不是? 雖然這場改革只涉及經濟,但既然說是「革命」,那便不要再說甚麼「具有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這種說法證明的是這只是一場改革,只是在「社會主義」前面加上「具有中國特色」而已。所以胡總嘴中的「革命」,我只能理解為中共高層第一次坦白中國現在已經是資本主義社會了。 對於一場只進行了三十年而且仍在進行中的事業,需要如此急切地進行紀念嗎?依我看,更需要大規模紀念的是「文化革命」,因為那場「偉大革命」整死了實在太多人,而新生代正在或者已經忘記那一場浩劫了,總有一天那十年歷史就會變成一片空白。所以改革開放最偉大的是讓人忘記之前的那一場更偉大的革命,而這卻是這個民族的可悲之處。 大陸同胞歌頌改革開放三十年尚可理解,因為他們是受益者;而我不明白的是,香港為何也有很多人在歌頌。當我在母校的網頁上看到學弟妹為改革開放三十年徵文比賽寫的作文,我只能懷疑自己是否回到了大陸,而不該懷疑文中流露的情感是否真切。我在大陸讀小學時,也曾寫過類似的作文,還獲得當時一個作文比賽二等獎,但我想,如果一個人立志在寫作上有所成就,那至少實在不能算是一件成就。 從此,革命還是改革,不必再作爭論了,只是一套政治說辭而已。 [tags]革命,改革,改革開放[/tags] Technorati : 改革, 改革開放, 革命

青春貴在過程

倪震的引咎分手,讓很多人替周慧敏嗟嘆「二十年的青春啊」,後面再加一句「就這樣浪費了」。 這就引發了如何看待青春的問題。這個問題可分為兩個方面:第一是如何看待別人的青春。我的看法是,替別人嗟嘆青春,是比較浪費青春的做法,因為只有自己本身才有資格評價自己的青春,除非你的年紀已經到了與蕭若元或蔡瀾相若,那便任你去嗟嘆吧,你已沒有自己的青春好浪費,只好替人嗟嘆了。事實上,嗟嘆歲月是每個無所事事的老人都會做的事情,或者應該說那是忙碌了一生的老人好不容易贏得的一點點福利,假如你還不夠老,便不要透支了你未來的福利–有可能引發金融海嘯。 第二是如何看待自己的青春,這才是問題之所在。 顯然,那些嗟嘆周慧敏浪費了二十年青春的人,他們的判斷是基於青春必須換來結果這樣的看法,也就是必須把倪震變成自己一生的男人才能體現周慧敏二十年青春的價值。可青春唯一能換來的結果是衰老。所以,把青春用在自己確實想做的事情上,不管結果如何,那就是對青春最負責的態度了。和自己愛的人做足情人二十年,又怎會是浪費?而陳某活至二十幾歲的今天,青春正燃燒得旺,可我的愛情卻還沒有著落,能用上二十年時光去守候的愛情更不知到何處去找,我的青春只換來早上的一柱擎天,我才正在浪費著青春呢。當然,人生的精彩不只在於愛情–如此積極的話怎麼可能是我說出來的–所以後面還要加上一句:還在於做愛。 說到做愛,它的性質和青春是一樣的,只要做了便有價值,它只在乎過程,不在於結果。這世上其實很多事情都是貴在過程而非結果的,而且很多人都懂得這個道理,只是到了愛情這事兒上,很多人的態度就變了。愛情格言「不在乎天長地久,只在乎曾經擁有」,「天長地久」是結果是一張結婚證(事實上結婚證也保不了天長地久),「曾經擁有」就是過程。 以我的人生閱歷,這世上大概只有兩件事是只重結果的,那就是賭博和考試(事實上,考試也算是一種賭博;而對於一些賭徒來說,賭博也是一種考試。)所以,別拿青春賭明天,何不瀟灑走一回。 關於倪周分手的事,有一種看法是他們並未真正分手,只是趁機把戀情轉為地下(假如真是這樣,我這樣戳穿他們就很不對了)。但不論如何,不影響我對青春的看法。青春沒有浪費,只有虛度。 [tags]青春,倪震,周慧敏[/tags] Technorati : 倪震, 周慧敏, 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