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鄉村紀事:怕黑的男孩
黑暗之所以可怕是因為看不到裡面有甚麼東西,但我其實也有不怕黑的時候,那時候我腦袋裡通常想著別的東西。

黑暗之所以可怕是因為看不到裡面有甚麼東西,但我其實也有不怕黑的時候,那時候我腦袋裡通常想著別的東西。

在鴨子當中,醜小鴨是一個天生的異類,但是據我所知並不是因為它真的長得醜,而是因為長得不一樣。在我們的文化中,很多時候與眾不同被視為是一種缺陷,有時候異類又被稱為異形,於是遭到排斥便成了所有異類的共同命運,因此醜小鴨也理所當然遭到排斥。
倪震叔叔: 你好。叫你叔叔應該是沒錯的,我年齡未過25,而我媽又和你同齡,總不該叫你伯伯的。其實我也想叫你倪震哥哥,感覺很棒,可我又實在怕給你帶來些甚麼麻煩,突然有個「花樣少男」叫你哥哥,你在慧敏姐姐面前不好解釋不說,難免還會擴大你的中年危機。上次叫你倪震哥哥的那位女孩還是我在城大的師姐呢–由於我沒有「夜蒲」的習慣,反而沒有機會撞到她。我想,若我告訴你,城大還有比她更加好看的姑娘,現在已不是時機。 和我媽相比,你的中年危機實在算不上嚴重,至少你身邊沒有一個像我這樣大的兒子讓你時刻察覺到自己正在老去。而且你的中年危機來得不算太早,我媽幾年前就深陷中年危機了,不過她的表現方式和你不一樣,她是時常向我發火。可見,中年危機這事其實對當事人無害,你還因此艷福不淺呢,只是讓身邊人比較難受而已,你著實不必為此驚慌。 如你所知,其實我一個乳臭未幹的黃毛丫頭,哦不,是小子,決不是來和你探討中年危機這麼深刻的問題的,當然也更不會是金融危機–雖然金庸和你老爸是老朋友。我真正的目的是拜你為師,向你學習如何在做錯事的情況下讓女人不會生氣,甚至反過來說「犯得起這個錯誤」,甚至轉個頭就心甘情願嫁過來。我覺得,你實在太神奇了,《I am legend》真該由你來演,Simth還是去演《Mr. & Mrs. Smith》比較合適。 我也有個妹妹。顧及你的危機,我就不介紹她有多漂亮了,她的風格和張茆也不是一路的。我和你的問題不同,你是做錯事,我是說錯話,唯一相同的是我們都是禍從口來。我知道,有時候說錯話比做錯事後果更嚴重,我不僅知道,還體會到了。當然結果也就不一樣了,你和慧敏姐結婚了,我的妹妹還在生我的氣。 恕我直言,倘若你說你沒有任何解決良方,事情最終能夠解決全在於你是一個才子,那我是絕不會相信的。論才華,我還是高你那麼一點點的。好了,若你說問題正在於我的才華比你高了一點點,那我承認這個的確是一個問題。我明白我說話太直了,你先別生氣,等我妹妹氣消了,你再生氣也不遲。也許我前面想錯了,你的問題能解決不在於你是一個才子,而在於你是才子的兒子,那麼我的問題就糟糕了,因為我的父親和你父親剛好相反,他不是才子,而是才子的爸爸。如此一來,只對我的兒子有好處,如果這輩子我會有兒子的話。 好了,我不再猜測你用了甚麼辦法,如果我能猜到也便不用來請教你–不過這不影響我對你的崇拜,我以張茆的人格保證。也許你會問,你教會了我這個徒弟有甚麼好處。假如你真的如此勢利,需要有好處才肯收我為徒,那我會告訴你,你將會獲得城大美女名單一分,保證一個個都比張茆濃妝豔抹。 盼覆。 祝早日遠離中年危機。 你的不是你的陳牛小朋友 [tags]倪震[/tags] Technorati : 倪震

因為我做的一件事,夢中人走過來和我接吻,然後她說:「你真勇敢。」
家鄉的老一輩幾乎都會釀酒。家鄉酒,叫老酒,也叫黃酒,是客家特產。外婆就是一個釀酒高手。 客家老酒用糯米釀製。小時候看外婆釀酒最高興的是,有糯米飯吃。那糯米飯和平時吃的不同。平時吃的糯米飯加了各種食料,味道是鹹的;而釀酒時吃到的糯米飯很簡單,加點糖就可以吃,那米是金黃色的,像粽子。釀酒本無吃糯米飯這一環節,只是我們嘴饞。 外婆釀的酒很甜,是我喝過的最好喝的老酒。不過我也聽過別人抱怨。我記得那人應該是姑父,他以前一日三餐不能缺酒,一喝就幾兩下肚。外婆的酒對他而言和白開水差不多。不過酒這種東西可真如女人,初喝無味,最後卻讓你意亂情迷。沒酒量的人喝幾口外婆的酒,別急,幾分鐘後保准臉紅。 我就是喜歡外婆的酒甜。小時候沒有可樂,我就把外婆的酒當飲料來喝。兒時最喜歡喝的就是外婆的酒水和外婆家的井水。現在想來,客家老酒加鹽焗雞也可以是一盤生意啊,只是老酒和鹽焗雞都是慢慢做出來的,不可按美國快餐店模式經營。外婆釀酒其實沒有秘方,但那種味道並非誰都釀得出來,那是她獨有的經驗。 今年沒回家鄉,外婆就托人捎了酒出來。雞煮酒是家鄉的年夜飯必不可少的。今年春節吃得很不像樣,論豐盛程度實在連家鄉吃的都不及。不知何故,連媽媽做的雞煮酒都沒有了以前的甜美。媽媽說外婆今年的酒失了水準,打電話回去投訴。弄清了事情的真相,是我媽放錯了酒。外婆托人帶來兩瓶酒,一瓶是她的代表作客家老酒,另一瓶是藥酒。 酒讓人回味,舊日的生活同樣讓人回味。 [tags]酒,老酒,外婆[/tags] Technorati : 老酒, 酒
她很美嗎?或許說不上。那天,我們在某個商店看到了Avril Lavigne的雜志封面。我說,她很美。作為她的歌迷,豆腐卻說,她並不是很美。從那時起我就誠惶誠恐,不敢再說誰很美了。假如未來荒謬到豆腐居然做了我老婆,那麼我一定是怕老婆的人。香港怕老婆的男人不多吧,不可能有傳說中的上海多吧,那我就會因此顯得很特立獨行。 所以,我只能說Natalie或許很美。 去年的暑假,我和表哥坐在客廳看《Leon》。一說到《Leon》,大家就應該知道Natalie是誰,除非連《Leon》都沒看過。《Leon》是表哥的電腦裡眾多盜版片的其中一部。如果海關對表哥有興趣,請到北京某大學去找他,恕不帶路。我們看《Leon》,用的是表哥從大學搬回來的主機,和我那臺2001年的聯想液晶顯示屏,一個看上去有點怪的組合,就好像之後有一天我們一同走在興寧一中一樣。它至今仍能正常運作,我真是連想都不敢想。我感覺和電影裡的一個人特別有緣,因為我回鄉下前剛好在玩鬼武者三。當然,我可能一天能見上某個人好幾面,卻會覺得自己很不幸。這是不合邏輯的,因為只屬於我的感覺。 表哥說,女主角現在長大了,長得不錯。《Leon》里那個早熟的未成年少女,其歲數其實比我和表哥都要大。但我只看到了她比我小的樣子。 「長得不錯」成了對我的心理暗示。我幾乎每次在電影裡看到「長得不錯」的外國美女,都要尋找一下有沒有少女Natalie的影子。當然,這不能怪我表哥。 事實上,我到現在也還沒能在電影裡找到長大後的Natalie。我感覺和她很沒有緣分。這件事不太對勁。 [tag]Natalie[/tag] Technorati : Natalie
二十多年前,當老徐第一次踏入這塊他到死都沒有離開過的地方,他說的第一句話大概是,操,這是甚麼鬼地方,拖拉機都沒有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