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閉的大學

以前,我以為大學都是廣場,蘇格拉底老師就站在廣場中,沒有人需要通行證,所有熱愛智慧的人都可以自由地走進廣場去聽,去交流,去追求他所熱愛的東西。到了黃昏,蔡依林老師依時出現,唱著「我就站在布拉格黃昏的廣場‥‥‥」蘇格拉底老師就走出來說:小妹妹,布拉格廣場不在希臘哦。

城市大學

以前,我以為大學都是廣場,蘇格拉底老師就站在廣場中,沒有人需要通行證,所有熱愛智慧的人都可以自由地走進廣場去聽,去交流,去追求他所熱愛的東西。到了黃昏,蔡依林老師依時出現,唱著「我就站在布拉格黃昏的廣場‥‥‥」蘇格拉底老師就走出來說:小妹妹,布拉格廣場不在希臘哦。

據說,蘇格拉底常去蹓躂的那個廣場,旁邊就是一個熱鬧的市場。無獨有偶,城市大學也在一個商場旁邊,這所具有商場氣質的大學看似非常開放,就和它的連體兄弟「又一城」一樣,誰都可以進去。沒有鐵閘,沒有鐵絲網,甚至也沒有高牆。在城市大學裡,你可以看到穿著校服的中學生呆坐在沙發上,也可以看到退休的老人在打情罵俏‥‥‥

這些都只能說明城市大學是一個公共空間,不能說明它具備了大學的開放性,而且城大其實只貢獻了它的一部份給公共,還有很多地方是閒人免進的,比如中午某個時段,校外人就進不了城大餐廳,每個入口都守著威嚴的保安。原因是資源有限。

資源有限,我理解。然而,我不理解的是,在城大兩年,我看到一些老師並不喜歡「外人」來聽他的課,就算那個外人是本校的學生。像我們acs算是非常多人的了,上大課時雖然看上去擁擠了點,但還是有多餘的座位,可有時來些不是acs的同學偷偷坐在後面一排,也會被眼尖的老師發現,並轟走。每當老師用他溫柔理性的言語把外人轟走,都是整堂課最靜的時候。一句「同學,你是這個班的嗎?」,足以拒人千里之外。我原以為關門是為了放狗,原來另有宣示主權的意義,門外的皆是非我族類。

莊嚴的法院可以旁聽,立法會可以旁聽,開放的大學卻不能旁聽。很多人讀書只為了張證書,能逃的課都逃了,旁聽生不是更應該厚待的知音嗎?

教育產業化這個概念下,教育就是一種服務,你沒有給錢,就不能享受服務。於是,大學把門關上了,不僅阻擋了那群有心求知的人,也阻擋了自己成為真正的大學。所謂的「大隱隱於市」,城大不配。

陳牛
陳牛

陳牛,曾先後於《明報》、《端傳媒》、《香港01》任職,為《號外》、《就係香港》等媒體擔任特約記者、撰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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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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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years ago

我認為這樣太過分了,你可以向大學投訴他,甚至借傳媒鬧大它。

大學的傳統,本來就是任人旁聽的(李天命的課向來爆滿,甚至有人坐地板)。沒報讀的人,頂多是無法獲得證書而已。人家麻省理工甚至把課堂都放上網了,怎可能香港的教授連旁聽也不准﹖

以我所知,中大規則有「旁聽生」可供申請,但沒聽見誰申請過(我自己就旁聽過evolutionary biology,教授也不介意,只是派講義好像沒我份)。我想城大也應該有,你可以向大學部門查詢一下。

五師兄
Guest
14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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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years ago

[公牛擠奶] 封閉的大學: 以前,我以為大學都是廣場,蘇格拉底老師就站在廣場中,沒有人需要通行證,所有熱愛智慧的人都可以自由地走進廣場去聽,去交流,去追求他所熱愛的東西。到了黃昏,蔡依林老師依時出現,唱著「我就站在布拉格黃昏.. http://bit.ly/dgHy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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