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筆

5926491 33b1e052b9 m 殘奧會需要他

殘奧會需要他

我沒人關心,也不懂關心人。這次豬頭羅做手術,要不是J皮叫我一起去探望他,我可能也不會去。 初識豬頭羅時,知道他也是踢球的,他還進了城大校隊。但好景不長,這倒楣的傢伙就被人踢斷了腿。所以一直說一塊踢球,也沒機會踢。 豬頭羅斷腿期間,自尊心深受打擊,最恥辱的莫過於有一次他一個人過馬路,遭到了同樣過馬路的老婆婆的鄙視,因為老婆婆走得比他還快。以豬頭羅的速度作參照,老婆婆的速度簡直可以說是輕功草上飛了。本來這件事有深刻的意義,就是要告訴豬頭羅,身體是革命的本錢,要多加珍惜。但這傢伙執迷不悟。 如果說他第一次斷腿是倒楣的話,那麼第二次就是活該。他的腿才剛好,又跑去踢球了。如你所知,他的腿又斷了。看來他是發誓要參加今年的殘奧會了,不達目的不罷休。 後來他的腿又好到差不多的時候,終於和我一塊去踢了場球,在旺角的一個球場。敢情他是預料到,那可能是最後一次機會能和我踢球,於是就豁出去了。我承認,能和我一塊踢球的確是他的榮幸。當然,殘奧會快到,而他的腿卻就快復原也是個問題。關於他的多次受傷,我一直耿耿於懷的是,不是由我親手踢斷他。 那次踢球,我親眼見到,豬頭羅踢球有兩大特點:一是球真的踢得不錯;二是身體真的很脆弱。他不斷被人踢倒在地,難得的是他享受這個過程。他也許對返祖的狀態很有興趣,也就是用四條腿走路,所以他需要別人不斷把他踢倒在地。 於是,果然,之後我們再沒一塊兒踢過球,直到上個星期他需要躺在病床上被人當成豬一樣在他上面動刀子。他雖然是做腿部手術,但他入院前剃了一個很傻的頭髮,很容易讓人誤會他是進來做腦殘手術的。當時他的女朋友也在,我就嚇她:你知道嗎,豬頭羅每斷一次腿就會換一個女朋友。 她沒有打我,反而打他。把豬頭羅的手也打斷,我覺得很有創意。只是到他風燭殘年時,一陣微風吹過後,我們會不會要到四周尋找他的各種部件。 我想給他拍部電影,叫<一個人的殘奧>。

交友不慎

在我幻想的世界裡,不僅有豆腐,還有丹尼士。這個丹尼士有個女朋友。 他的女朋友之前有個朋友叫做溫荻,是方圓百里遠近聞名的美女(雖然事實上我並不這樣認為)。今年這個美女飛了去美國讀書,丹尼士的女朋友又有了新的朋友,叫做安琪菈,也是方圓百里遠近聞名的美女(這一點我很認同)。於是我就和他女朋友開玩笑。我說,你老交些美女朋友,真是自取其辱。 丹尼士聽了,為了反擊,他對我說,你交我這個朋友,也是自取其辱。

不舉的無名指

1,本人中指的靈活度不用多說,能屈能伸自不在話下。 2,除右手的無名指外,都能舉。 3,幸好左手的無名指能舉,那可是將來戴戒指的。

傳媒中文變成中文傳媒

一, 賴蘭香老師在應用中文師生告別會上說,應用中文不會倒下,會薪火相傳下去。薪火相傳的最有力表現是李蘊娜老師,她當年就是從應用中文畢業的,如今已能獨當一面,從她出的書來看能成一家之言了。應用中文固然沒可能這麼容易倒下,今年又招了近兩百名學生,比去年還多,幾乎每年都在突破歷史。 但是,應用中文名下的傳媒中文課(Chinese for Mass Media)變成了中文傳媒課。 這兩者的不同,很明顯是著重點不同,前者是中文,後者是傳媒。新來的老師陳曉蕾第一堂課就開宗明義說了這個問題。而我其實對這種變化毫無不滿,甚至十分歡迎,因為中文實在沒什麼好學了。 這陳曉蕾老師本身是個記者,教書只是兼職。她雖然沒怎麼介紹自己,但網上搜索一下,此人來頭著實不小。目前她身上就有這些獎項:亞洲最佳中文人權報道大獎、亞洲最佳中文環保報道榮譽獎、亞洲最佳中文公共服務報道榮譽獎等。當然,這些獎項的分量我並不了解,「亞洲」這個詞早就被ATV給降格了。 然而,她可能失望的是,當她問在座一百來號學生誰想當記者時,舉手者寥寥無幾,不到五人。當然也有可能沒舉手的才是想當記者的。如你所知,假如你問這班學生誰不想死,也不會有幾個人舉手。 其實,在google搜索「陳曉蕾」,第一個就是她在mysinablog的blog。她的blog標題「記者‧陳曉蕾」,想找不到她都難。而我也發現,已經有應用中文的學生在那邊留言了。陳曉蕾老師可能意想不到的是,成為應用中文的老師後,多了些讀者。但願這能彌補她在課堂上遭遇的失望吧,如果她真的失望過。僅從瀏覽人數來看,身為學生的我在blog的成就上略勝陳老師一籌,哈哈。 哦,對了,陳曉蕾老師並不是那首難背的新詩裡(聽陳蕾士的琴箏)的主角。否則,在這首詩從教科書上消失後,關於這首詩的惡夢又將會被眾多應用中文學生重新提起。 她可能是一個好記者,但她是不是一個好老師,仍需時日證明。 二, 偽傳媒中文課派發了幾份參考資料,其中一份是來自《當代新聞採訪與寫作》這本書。裡面的「採訪前的準備工作」這一節為了證明採訪前做好準備多麼重要,舉了一個十分極端的例子,是說一個叫瓊司的記者為了得到採訪諾貝爾獎得主威廉夏克傑的資格,必須經過夏克傑親自設的考試。這考試包含統計學、遺傳學方面的專業知識,難度可想而知。作者難道是想告訴大家,要做好一個記者,前提是他要什麼都懂,甚至要比諾貝獎得主知道得還要多? 我覺得,一個不問蠢問題的記者已算得上是一個好記者了。好記者不必甚麼都懂,但他要懂得如何問問題。 那只是一個好故事,但不是一個好例子。夏克傑也許並不是那麼難搞的人,如果瓊司不是《花花公子》的記者的話。如果我是錢穆、丘成桐或者香港其他的名學者,《一本大便》的記者要給我做訪問,我敢肯定我出的題目會更難,至少也要出卡拉比猜想讓他證明一下。如果每個好記者都必須像瓊司那麼博學,估計記者都該改名叫「窮死」了。 當然,可以肯定的是,無論你準備得多充分,也不要叫受訪者喊類似「我們就是奧運」這樣的口號,這世界上不是所有人都像中國運動員那麼可愛,或者那麼好欺負。 三, 傳媒中文大課上完的第二天就是導修課。第一次導修,老師就給我們安排了一個採訪。事實上,整堂導修課都是採訪,老師不知從哪裡叫了個人來,坐在前面,供學生輪流發問。也就是說,在我們剛接觸傳媒採訪並且只知道要買採訪薄和記者筆的情況下,就要面對我們人生第一次……採訪。而這次採訪完全違背了之前提到那本書所講的要做好訪前準備的理論。 在這次採訪之前,老師未曾向我們說過要採訪的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我們對那個人一無所知,因此也無從準備。但是事後要寫採訪稿大綱和標題,占全學期總分的10%。先採訪後大綱,這未免有點本末倒置了吧。…

5776351 d7c2534b5e m 天堂和地獄

天堂和地獄

如果說星期一是天堂,那麼,星期三就是地獄。 如果說星期三是地獄,那麼,整個時間表就是無間道了。 對不起,上帝,我不敢保證今年我會活得很好。

奶奶,你還好嗎

再一次我夢回故鄉,主角是奶奶。 奶奶在街上見到我的時候問,你甚麼時候回來的。 我說,昨晚。 然後奶奶帶我去她住的地方。那是一間小屋子,奶奶拿著鑰匙在門外摸索了很久。 我說,奶奶,我給你買一副眼鏡吧。 她說,不用了,錢你留著用吧。 我說,不行,一定要給你買。 我從她手中拿過鑰匙,幫她開了門。她原本不住在這個地方,我不知道她為甚麼搬到了這裡。 事實上,奶奶過身已快兩年了。她的葬禮,我沒有參加;清明節,我沒有去掃墓。今年暑假給她做墓碑的時候,我終於有機會做一個長孫應該做的事。我做的這個夢,不知道是否她老人家托夢來告知,她現在住的地方並不好。 這個夢最奇怪的是,在我進去奶奶的屋子時,回頭看到了幾個妖怪,我用龜波氣功把它們打死了。

開學不開心

1,開學第一天就和人吵架。那個我一直所信賴的人,原來不僅在這短短兩個月裡變得越來越陌生,而且在她眼中,我竟然是那樣的人。 2,是的,一直很天真很傻的是我。 3,究竟一開始,是你先情不自禁,還是我先?這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是你先遠離了我。當我說我不要和你坐在一起時,你的那一聲「唉」是你的解脫吧。 4,離開城大,從時光隧道進入又一城,看到下面圍滿了人往下看。不會是有人摔下去了吧,我想。 5,走過去一看,原來是張敬軒同學「帥」下去了。 6,離開人群的那一刻,突然感到有一絲孤獨。這條只有一個人走的路,何時才能走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