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筆

天下無兵

在深圳地鐵老街站下車時發生了點小意外,有人掉了東西。然後一陣混亂,我好不容易從車廂裡擠出去,一摸口袋,更大的意外來了,我的手機被偷走了。 以前常去深圳,我可以說是扒手的老光顧了,但他們無一得逞。如今的賊也實在厲害,<天下無賊>說的原來是真的,我本來以為把錢包、手機放在褲袋應該很安全,沒想到還是被偷走了。俗語說「夜路行多終遇鬼」,而我的不幸只能解釋為「防不勝防終被偷」。 我意識到自己被偷還算及時,旁邊正好站著一位保安,於是我趁車門未關趕緊向他報告。可是這保安的反應比我還要緊張,先是不知所措,和我一同眼睜睜看著車門關上。賊就這樣從我眼皮底下溜走了,真讓人抓狂。等車走了,這位表現鎮定的保安才說帶我去派出所報警。只怪自己沒看清當時扮掉東西的人的樣子,否則我也不用麻煩保安,親自找賊把手機討回來。我就不信我運氣那麼好,那傢伙會掏出愛滋針來扎我。可是後來在派出所錄口供時,警察叔叔批評我沒及時制服小偷,我深感慚愧。我一身武功,不好好抓賊報效祖國,真是難辭其咎啊。 派出所就在地鐵站內,出了閘走幾步就到。裡面先是坐著兩個小兵,要等他們的老大回來才能錄口供。他們有時看一下監視屏,有時發一下短訊,日子過得好像挺悶的。此情此景令人感動,他們竟然為了祖國的安全,犧牲了看奧運的時間。後來老大回來了,一個小兵就穿好裝備出去了。他們的裝備很不錯,連輕型機槍都有,但小偷依然猖狂,不知是兄弟無能,還是共黨太厲害。 錄口供剛開始我簡單說了一下情況,坐在老大對面的那位小兵馬上就把案子破了,他開口道:又是河南幫。 事情本來很簡單,倒是錄口供花了不少時間,人民警察精益求精的辦案精神值得世界各地藉鑑。他們還要問我祖籍。我答,廣東人。他又問,廣東哪裡。我說,梅州。他還不滿意,繼續問:梅州哪裡。我深信這些都是有助於查案的,於是積極配合,繼續回答:興寧。他們就差沒問候我祖宗了。他們一定是準備邀請麥玲玲老師去我老家看一下我的祖墳風水。 他們說他們也是客家人,老家在興寧附近。 口供錄完了,還要按好多個指模,當時我懷疑按完我就要拉出去槍斃了。天哪,我還沒和嘻嘻一塊做掌上壓呢,還沒跟豆腐接過吻呢;天啊,我還沒寫好遺囑怎樣分我的家產呢;天啊,我還沒看奧運閉幕呢……總之人生多麼美好啊,好多事情我還沒做呢,這麼快就被反革命了。 臨走前,警察叔叔還不忘再三批評我安全意識不夠。我又傻傻地問他們,有機會找回我的手機嗎?問完我才醒悟過來,問也是白問,沒抓去槍斃已經是不幸中之萬幸。 我覺得,公安真有心查案的話,要找到偷我的那個小偷並不太難,當然那時我的手機可能已經脫手了。那些扒手根本是慣犯,公安不可能連他們的一點線索都沒有。剛開始錄口供時,小兵不是說了一句「又是河南幫」嗎? 我的教訓是,深圳可以去,但東門真的少去為妙,除非你真的對那邊琳瑯滿目比真貨還要好看的假貨很有興趣。另外我希望深圳民間反扒隊多去東門活動一下,那邊真的太猖狂了。手機被偷走,真的很不開心,只好不斷安慰自己,好在小偷沒摸我右邊口袋,那裡放的是錢包;好在手機上的資料8月份因為升級firmware做過一次備份;好在手機上沒有我和阿嬌的詠春圖,bobo也沒有,柏芝也沒有;好在那個小偷沒用愛滋針扎我。如果偷我的是湖南幫,我還會感謝毛主席的保佑。當然,我其實要感謝小偷讓我的人生變得更加豐富,我終於有了被偷的經驗。有位名人說過,沒有被小偷偷過的人生不算完整的人生。媽的,我總算完整了。 然後整個下午就是逛東門。我是明知山有賊,偏向賊窩去。東門經常有警車穿梭,同行的朋友開玩笑說,看他們都在為你找手機呢。我相信等美國抓到拉登,他們還沒抓到小偷。 晚上去離東門不太遠的中森明菜吃日本菜。那裡有個特色,就是用的器皿大得很誇張,而且到處是冰,連尿槽都鋪滿了冰,看著自己的尿把它們融化掉,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快感。你想想,香港的凍飲也就是加塊冰而已,至少要多收一塊錢,現在我可以盡情在冰塊上撒尿,一分錢不收,能不痛快嗎。如果壽司的飯裡面也有冰,那可真是范冰冰了。我們快走的時候,看到旁邊有一對男女的餐桌上擺著一口很大的鍋,上面鋪著食物,真把我們嚇了一跳。相比之下,我們真是太寒酸了。 吃完飯再去不遠的酒吧街走了走。那裡有個大屏幕,很多人在下面看奧運女排比賽。當時中國女排正以0比2落後,如此一個露天廣場竟然全場都很靜,沒有歡呼聲,沒有猜拳聲,彷彿每個人都處於國難當頭的情緒之下。今晚酒吧的生意恐怕不好做了。相反,安全套可能會比平時好賣一點,大家看到中國輸球應該都會早早回家洗洗就睡吧,很可惜我來不及弄一批安全套到這裡售賣,白白錯過了一次掙回手機錢的機會。 最後我們決定不喝啤酒,去對面喝奶。 喝完奶後吃了幾串街頭的燒烤,太想念那種味道了。最後一站是去按摩,玉清池,據說是比較正規的,不過正不正規主要取決於光顧的心態。問了好幾個的士司機,都說不知道怎麼去,其中有一個本來說知道的一聽我說打表就不幹了。最後終於問到一個說認識路的,這位司機叔叔是難得的老實人。他告訴我們,玉清池其實很近,20塊錢左右能去到,那些司機不是不知道,而是嫌太近不肯去。果然,很快我們到了玉清池門口,路費20塊多一點點。 晚上按摩,從聰聰強忍著痛地樣子看到,別人的享受對他來說似乎是一種折磨。給他按摩的女孩子還說他肉很鬆,像棉花糖。按摩的女孩子是洛陽來的,挺能聊。最重要的是,她們誇我普通話說得好。以我的英文水平,這一輩子別說老外,就連香港人也不可能會誇我的了。 第二天早上做了個夢,世界末日,全世界都在刮龍捲風。起床後才知道真的刮風了,已掛了8號風球。吃早餐時,我們商量留下還是趕回去。最後我們還是決定走,主要是我堅持想回去,當時深圳還沒下雨,只是刮風。我們到達皇崗時正好趕上最後一班直通車。謝天謝地,刮風的日子不用漂泊在外。除了丟手機和刮颱風很掃興,其他我都很滿足。我想趕回去的一個主要原因是,有人約了我第二天打羽毛球。可是第二天風停了,她也把羽毛球取消了。 [tags]深圳,東門[/tags] Technorati…

花開富貴

尖東海旁其實臭氣薰天,不太浪漫,但是情人不少,所以就有了賣花的。 童話裡賣火柴和賣花的通常都是小姑娘,但在現實中卻多半是個大媽。賣花的大媽都很積極,一見有成雙成對的異性,便向前推銷。剛好我旁邊就有對情侶,大媽走了過來。我見機會難得,就和郭同志扮起了情侶。 可那位大媽沒理我們,走時還很可愛地丟下一句話:不賣給你們。 我們一行人研究了一下,一個推銷員應該不會介意顧客是不是同志,能賺錢就好。然而,向一對男同志推銷花的時候就遇到了一個問題,她應該說「先生,買枝花給你女朋友」還是「先生,買枝花給你男朋友」? 後來又來了一位大媽,我和郭同志決定再做一次情侶。這個大媽不同,她過來向我們推銷她的花。只可惜我們並沒有買花的打算,我們便挽著手走開。大媽不依不撓,緊跟上來,繼續推銷,突然又冒出來另一個大媽,估計是她的搭檔。她說:先生,買枝花啦,祝你花開富貴。 這位突然冒出來的大媽太有文化了,應該沒有比「花開富貴」更好的祝福可以用在同志身上了。

compressed屎撈人 「賴」屎無罪,回帖光榮

「賴」屎無罪,回帖光榮

該內容談論了“賴屎”這個現象。嬰兒時期對此毫無意識,但長大後,這行為會引起嘲笑。作者詳述了自己和朋友的尷尬經歷,以及用“賴屎”一詞在語言表達上的獨特性和文化差異。評論說,這樣的詞難以精準翻譯,且可能只有某些方言的使用者能夠體會其精髓。

怎會有如此好人

這是我的電腦死而復生後寫的第一篇文字。 三天前,我把電腦抬到電腦維修店,簡述了電腦出現的問題。店主說,有可能是顯示卡和硬碟的問題。第二天,駐店的人換了另一個,他告訴我顯示卡和硬碟都沒問題,問題在主板,電容燒壞了。如果換主板,那cpu、顯示卡和記憶體都要換,他說要兩千元左右。我說,暫時不換,然後就把電腦抬回去了。這件事證明中醫是正確的,頭痛不一定是頭的問題,可能是小雞雞的問題。 薯麥原來是說把她不用的記憶體送給我。後來她又說,她發現她準備送給我的DDR ram容量都很小,於是決定把棄用的主板連同ddr2記憶體送給我。我當時的想法是,怎麼會有這麼好的人? 雖然第一次約定的交貨時間,薯麥放了我飛機,但第二次則比她約好的時間要早。我認為,她是有權利放我飛機的。就算她放我十次飛機,對我所帶來的損失也不會超過一塊主板的價值。當天鬧了個小笑話,我剛收到薯麥的短訊,介紹她的穿著好讓我辨認,我馬上就在約定地點發現有一個人和她所描述得差不多,而且那個人也在等人。於是我走過去問,請問,你是薯麥嗎?那個人答「不是」,然後就走到另一邊去了。我認錯人,但對方好像比我還要不好意思。就好像以前有位同學,我借了她的東西來用,當我還給她時,還沒來得及道謝,她倒先跟我道謝了–我猜,是不是這個世上像我這樣有借有還的人已經不多了。 前一天晚上,薯麥問怎樣辨認我。我說,穿黑色牛仔褲,為了她放心,我又說,同時同地有兩個穿黑色牛仔褲的豬頭出現,其機率很低。怎知,第二天反而是我認錯了人。 回到家就把主板換上。其實我不懂裝電腦,所以這是我的處男裝。對於一個處男來說,最容易犯錯的是,插錯了洞。請不要想到別的地方去,如你所知,主板上有很多的插口,有些還長得很像。這塊型號RC410L的主板,集成了顯示卡和音效卡,儘管如此,還是比我那塊壞了的主板強大。由於它是集成顯示卡,屁股上多了一個顯示屏接口,而我那部主機箱是沒有在那個地方預留洞洞的,所以我得把後面那一小塊鐵皮給拆掉了,因此我的電腦算是後庭小開了。最大的問題是音效卡。一開始插錯了洞,完全沒有聲音;後來插對了,但只有左音道發聲;再後來又弄了弄,終於兩個音道都有聲音了。但機前端的音頻插口是沒有用了,所以以後只能後面來,不能前面來。 另外還有一個不大不小的問題,這塊主板的風扇很吵。 買了1G的DDR2記憶體,加上薯麥送的512M,夠用了。昨天,開個firefox就側漏,現在非常順暢。對了,現在我才知道,這集成顯示卡好像並不自帶ram,要在BIOS上設置,從記憶體那邊分給它用。本來是去石籬商場的那家電腦商店(也就是我上面提到的維修店)買的,老闆開價400幾,所以我還是得跑到深水步去買。我住的這一帶,似乎窮人居多,一條400多元的記憶體也不知道賣不賣得出去。恐怕要看住在雍雅軒的中產會不會上來買了。 其實,自從我登出低價收購DDR記憶體一文以來,想送我記憶體的不止薯麥一人。sidekick還特地拍了照給我看,問我合用否。還有些朋友我也不一一說了,總之感謝你們。 昨天,我朋友也問,怎麼會有這麼好的人。 這說明我在網上的形象還算不錯,哈哈。

悶熱的夏天

又過了一年,電腦又開始承受不住這樣的夏天。 今天上午,開機到windows,畫面定住不動,然後重開,問題重複。估計是顯卡的問題。 打遊戲是必死的,所以我痛下決心這個夏天不玩遊戲了,要玩就玩自己的小雞雞,開電腦就只是聽聽歌看看書,可他媽的現在連機也開不了。這顯卡有個風扇,還自帶八個散熱片,居然就受不了了。你看吧,又跟八字有關,這個不平凡的2008年。 決定拆下顯卡來看看。當然我能做的就只是清潔,而不會變魔法把它變好。那風扇是積了不少污垢,但仍運轉順暢,於是想把風扇拆下來看看GPU有沒有塵,或者加點散熱膏也好,可是那風扇很難拆,有兩個扣穩穩扣在顯卡上。經歷一番艱難的解扣動作而不成之後,我一怒之下把其中一個扣給剪掉了,這不像解女朋友的胸圍,你解不開時,女朋友會自解–如果女友撒嬌說非要由我解不可,我同樣會一怒之下把胸圍溫柔地減開的。回頭根據她的胸部大小,我再縫製一個胸圍給她,把扣設計成只有我才能解開。 一開始覺得這倆扣是無關緊要的,因為還有四顆螺絲釘。但當我把塑料扣剪掉後才發現,這風扇就靠這倆扣固定,那四個螺絲釘都不是連接顯卡和風扇的。還好,我把塑料扣上的彈簧拿掉,扣回去依然能起到固定作用。 風扇難拆,而相反的是,在我把顯卡裝回主板時,有一塊散熱片居然輕易掉落了。命運弄人莫過於此。 到街上買了散熱膏,加了點到GPU上,能開機了,但也不知道能挺多久。那顯卡真是熱得要命,歡迎各位朋友拿一藍雞蛋上我家煮雞蛋。咱煮蛋論英雄。 這悶熱的夏天,只有裸體的電腦主機,沒有裸體的女人。 順便一說:今天薯麥同學放我飛機。 [tags]顯示卡,電腦[/tags] Technorati : 電腦, 顯示卡

煙華

某天,我坐在椅子上沉睡。 我之所以要在椅子上睡覺,其中一個原因是我隨時準備著死,而毫無徵兆地死在椅子上無疑是最浪漫的。 但是,我坐在椅子上沉睡時,卻夢見自己叼著數支煙在吞雲吐霧,煙霧通過我的口腔慢慢從我的鼻子出來,我不得不說,那種感覺奇妙無比,比進入女性的私密領地還要讓人振奮。 也許那就是死的感覺,死不一定是痛苦的。說不定死就只不過是一股煙霧從你鼻孔中溜走。

洗臉

我每隔一段時間就去水龍頭下洗臉。 這不是潔癖。 這是我覺得自己總是不夠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