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筆

計劃

我一直以為自己是吊兒郎當的人,但最近發現有時還是挺有計劃的。 但是一旦有計劃,別人卻反倒覺得你別有居心。本來可能也沒什麼,計劃一出就變成司馬昭之心了。 含蓄是一種美德。

去愉景灣見工

一, 坐地鐵去東涌並不多,印象中只有兩次。但我是非常喜歡去東涌那一段地鐵,因為少有地,我可以在列車上近距離地欣賞海,看著海迅速後退。 在那段路,總覺得海水就快溢出來了,下雨天迷迷濛濛更好,猶如列車在海面奔馳一般。 二, 瘦雞說,從欣澳站坐巴士,過了隧道的第一個站就下車。 於是,我在第一個站下車,發現周圍有點荒涼,不太對勁,馬上給瘦雞打電話,說:我到了。 瘦雞說:都還沒過隧道…… 三, 世界真的很小。在經理帶著我四處參觀時,竟見到一位老朋友。 四, 薪金多少就不說了,以免很多人出來催債,欠麥當勞的,欠KFC的。 五, 工作是無助於療傷的,因為夜晚才是病發時。

惱人的手機

不知手機發甚麼神經,老是自動重啟。不知是電池問題,還是手機本身的問題。總之我對nokia 6280是非常不滿意。它只是一開始帶來一些新鮮感。 最近若有朋友老打不通我電話,我在此向大家道歉。同時,我希望辜負了我信任的nokia向我道歉。 [tags]nokia,nokia 6280[/tags] Technorati : nokia, nokia 6280

從葵芳到寶琳 價錢是四塊八

螻蟻撚

看到「螻蟻撚」三個字,你應該知道他是誰,因為他實在太出名。如果你告訴他你不認識他,他會說:連我你都不認識? 這位「螻蟻撚」就是我之前花了兩篇的筆墨寫的高人。雖然他未必有機會看到,但原來寫的兩篇我還是抱著「今日留一線,他朝好相見」的態度,沒有明說是誰,只有少數幾位朋友知道我寫的是哪個。但是我現在覺得沒什麼「他朝好相見」的問題了,最好永遠不會碰到這種混蛋。 很久以前的兩份功課發了下來,都只有C+。 我交的第一篇功課是<檸檬茶之殤>。布置功課時,他說回去寫一篇文章,要運用到之前講過的「意象」和「聯想」,後來功課交上去了,他才又加了一條要求:必須是散文。 他給<檸檬茶之殤>留了兩句評語,抄錄如下: 文句每有錯別字及語病,本篇要求寫作散文,故不宜花太多篇幅於情節鋪敘。 然後就給了一個C+。 他在文中圈了三個錯別字:「骯臟」的「臟」,「這里」的「里」,「關系」的「系」。這三個字的確是錯別字,沒錯。一個教寫作的老師特別在評語中提出錯別字的問題,說明這個問題嚴重到一定的地步了。我只能暗暗祝福他永遠不寫錯別字。 還有一句病句:「這個人曾經的存在因為她的消失而變成了傳說。」恕我無能,我實在看不出這為甚麼是一句病句。 我不敢說<檸檬茶之殤>寫得多好,但我認為至少不是太差,C+卻似乎是全班最差的成績了。我不敢也沒有證據說他是針對我,因為班上的男生大部分都是這個成績,最高的也只是B,而女同學大部分都超過B,A-也有。 最令人想不通的是,在幾個星期前的互評環節,「螻蟻撚」對一位朋友的文章評價很高,說是「高手的文章」,結果文章派發下來評語也一樣寫著有錯別字和病句,但是又不圈出人家的錯別字、病句在哪,最後的成績是C+。哦,原來他眼中的「高手的文章」也只值得C+,我他媽是不是該感到很欣慰呢。當時的互評環節是我和那位朋友互評。我評那位朋友的文章時說他文字華麗但寫得太晦澀,不容易懂。「螻蟻撚」就說那不是問題,以他看那是高手的文章。看來,上了A的那些文章是大師級的了。 另一篇是論文,只需寫數百字。那不是正式的論文,而是該課程就論文格式所做的練習,連「螻蟻撚」本人也說內容不重要,主要看同學是否掌握了論文的格式。我沒有因為他說的而怠慢那篇論文練習,將提供的資料看了兩遍才下筆。至於論文格式呢,課堂上「螻蟻撚」只記得吹噓自己一年寫了多少論文,然後拿一本中文學會期刊給我們看就當教完了。幸好文學科李蘊娜老師開學初就印了中大的論文格式資料給我們,我們都可照著來做。 「螻蟻撚」既無指出我的論文功課上有錯別字,也沒指出有甚麼格式錯誤,而且連句評語也沒有,然後就給了C+。 本來應有第三篇,是小組寫作。當時親手交到他手中,他到今天派功課了才說沒收到我們組的文章。幸好現在是用電腦做功課的,我有留底,否則真要死給他看。 凸

強哥和他的女兒

《陳氏春秋》有載:「強哥,嘉應州興寧人士,少時移民香港,年17娶妻,後得四女一子。」 轉眼間,認識強哥已是第四個年頭。近年和強哥聯絡甚少,但打電話來找強哥者甚多,煩不勝煩。於是今天終於找他算帳。事情沒有辦妥,只轉個名,不是數百元的手續費就是轉較貴的月費計劃,對於我來說都不太划算。 後來和強哥一起吃飯,他還叫了他的女兒過來,三女兒和四女兒。強哥的五個孩子,除長女外我都見過。2004年她們回鄉,我還帶她們去外面玩過。強哥第四和第五的女兒都相當可愛。 四女兒到時,我發現她已不是當年的小女孩,長長的劉海遮住額頭,似乎有點害羞,依然可愛得很,卻已出落得亭亭玉立,我幾乎認不出來了。強哥問她認不認得我,她說不認得了。強哥說,是陳仔啊。她大吃一驚,陳仔怎麼變成這樣了! 三女兒遲些才到,變化比較小,她遺傳了強哥的優秀基因至今未變,就是身材倍棒。強哥又問她認不認得我,她當然也說不認得。強哥說,陳仔啊。她也大吃一驚,陳仔怎麼變成這樣了! 強哥倒不是近年來一次也沒見過。上一次見他是前年的中秋節,幾個人一起吃飯。強哥的頭髮一次比一次白,真他媽是「朝如青絲暮成雪」。他這次見到我說我一點也沒變,還是那樣年輕,這是他以自己為參照物得出的結論。我和他都在蒼老,只是他比我蒼老得快,於是他便把我這一年多來的蒼老忽略不計了。他甚至沒有對我變臃腫了的身材發表哪怕一丁點的意見。和他相比,他的女兒並不是記性不好,她們仍然記得她們的父親有個朋友叫陳仔,甚至可能還記得2004年的那個夏天她們和陳仔坐在一輛三輪摩托車上,在一個叫興寧的小縣城裡穿街過巷;只是相對於她們記憶中的陳仔,我的變化實在太大了,正如她們在我眼中也變化很大。要知道,2004年的我才55公斤,今日的我,不提也罷。如果我是她們,看到一個曾經只有55公斤的俊男如今變成了我今天這個樣子,脫口而出的只會是,陳仔怎麼變成豬頭了! 這個陳仔,雖然是豬頭一個,但風流成性,人稱狗公。如果用一句成語來形容,你會想到哪一句?只有這一句:掛豬頭賣狗肉。 和身邊的朋友一起,歲月一天天流逝卻不易發覺。和一個幾年不見的人再次重逢,才發現歲月已經流過一千三百多日。 「其髮漸白,其女漸長。強哥不老,尚健談也。」